烤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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烤魚
到家的時候，沒想到後出發的長輩們早已經回來了。
樓安問徐氏：“你們怎麽這麽快，龍舟不劃了好一會兒麽？”
“熱鬧著看一下就行了，”徐氏給大家倒水，“還能像你們幾個小孩子一般瘋玩不成？”
“你們這也回來太早了，”樓安說，“阿岷他們抓魚去了，待會兒在我們家吃烤魚，地裏還有菜嗎？”
“沒啥菜了，”徐氏回他，“我去你三嬸四嬸家看看，順便叫他們一聲。”
“可以可以，”樓安抱來小狗準備餵羊奶，“這小東西一天一個樣，長大好多。”
“跟小娃娃一樣見風長，我走了啊，你爹也還在你四嬸家，過會兒我們一起回來。”
說完她進屋挎上籃子就出了門。
樓安還是照例先炒了醬料，又拿出前兩天新買的布料攤開，明兒小姑和她家小孩兒要過來，他準備畫一張新的，晾著明兒正好可以送給幾個小侄兒。
棋子反正來不及現做了，只能先把江岷的送給他們，明日再去葉師傅那邊重新給阿岷定做一副便好。
畫了好幾張地圖，樓安現在已經很熟練了，就是染色有些費事兒，進行到最後一個色塊的時候徐氏領著一大堆人進了院子。
樓安憋著口氣全部塗完，而後小心翼翼把地圖攤著掛在晾衣繩上。
院子裏大家已經或坐著喝茶或蹲著擇菜地被徐氏給安排好了。
樓安去屋裏找了一圈，找到幾個小木樁給三位女士墊屁股下面，“將就坐著吧，一會兒腿麻了。”
徐氏看向他：“今兒還是在外面做？”
“在外面做，那盆兒夠大，放四五條魚都綽綽有餘，到時候咱們還是先吃魚再煮菜。”
“這小竈臺式搭的不錯，”江大田細細看了半晌，“不像是個生手，就是下大雨容易淹著。”
“吳屠戶小兒子幫忙搭的，說是他爹教過他，”樓安瞅一眼竈臺，“確實搭的很好，燒火來得很快，不過我瞧著他搭得也簡單，壞了下次再做魚時叫他搭就成。”
江大田含笑搖頭：“你爹可是咱村兒打竈臺一把好手，讓他支個可以拆卸的棚子，搭個好一些的竈臺，想用就用也不費事。”
樓安望向江大生，一臉的期待。
江大生頷首：“又不是什麽大事，等哪天空了我去藕田挖些稀泥回來就給你搭了。”
說著話處理好素菜的功夫，幾個小孩兒提著水桶回來了，各個臉上喜氣洋洋的神態暴露了他們這次的收成。
未待樓安發問，江岷就主動告知：“我們撈了四條，好大的魚！”
江大遠就坐在門口的方向，順勢一看，樂了：“小子們可以啊，這一條得有五六斤了！”
“是江照哥游水到中間的石塊山撈的，”江岷趕緊說，“衣服鞋子都打濕了。”
難怪沒看見江照，感情是回家換衣褲去了。
有幾個中年力壯的男人在場，殺魚這種小事自然就輪不到樓安了。
他只用蔥姜擦著魚身去腥，而後加了些酒腌了兩刻鐘。
期間他拿了兩幅竹牌給院子裏大人玩，沒想到玩了幾把大家竟然贏起了銅板，也不大，輸贏就是一個銅板，玩得很是樂呵。
樓安把魚煎好，用大鐵盆裝上，倒上秘制的醬料而後扣上鍋蓋端進了院子。
江盼倒是沒跟他們一塊兒玩，坐在小竈前已經生好了火。
樓安把盆放竈臺扣上鍋蓋，問她：“怎麽不跟哥哥姐姐一塊兒玩？”
江盼看著他很是懂事地開口：“想幫嫂嫂燒火，等你出來一起玩。”
樓安心底熨帖，大笑著拉過她：“現在沒什麽事兒了，來一道玩兒吧。”
魚出鍋的時候，大家不約而同停下了游戲開始收拾桌面，小孩子們是早就期待著了，大人們聞著香味兒也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。
何氏幫著把竹牌收攏放到堂屋，出來的時候不禁感嘆：“咱這些老家夥今日竟還沾了小輩的光。”
李氏無比讚同：“小安手藝是沒得挑，嫁進大河村這些年生活好了不少，大遠平日見著啥好吃的好玩的，只要不是太貴價都給我們娘兒幾個買回來，但小安的吃食我們還是吃一次驚艷一次，吃不夠一般。”
徐氏聽人誇自家兒媳，臉上有光，與有榮焉道：“可不是？這腦子就像用不盡似的，老能想出些新奇又好吃的菜式。”
“這玩的不也是？”江大田今兒贏了錢，心情很是不錯，一改平日老實的性子，跟著大家開起了玩笑，“要不說小安是神仙轉世呢？”
這漂亮話一茬一茬地誇得樓安很是羞恥，他把魚分裝在幾個大盤子，而後邊下素菜邊說：“原來我在叔叔嬸嬸眼裏這麽優秀呢！”
“可不是？”何氏捂嘴笑，“就連盼盼都成天在家念叨你，老少通吃啊小安。”
這話說得……
晚飯過後，天才擦黑，幾個嬸嬸幫著洗好碗打掃了院子衛生才領著孩子丈夫一路歸家。
徐氏關上門坐在院子裏喝著米酒，“這日子真是賽神仙啊！”
然而節日就這麽一天，第二天江清還得帶孩子回來，一家人簡單洗漱一番便各自回了屋。
江清一家第二日來的很早，同行的還有崔梨和她家小女兒。
彼時樓安正在後院兒接羊奶，聽聞一聲馬嘯，他趕緊推蹲在旁邊的江岷：“快去看看，小姑他們應該到了。”
江岷歡呼一聲：“那阿岷先過去啦。”
奶羊最近吃得料很足，很能產奶，家裏每天早上都能接一大碗，平日裏這一般是江大生的活兒，今日因為他出門買肉，這事兒便被樓安給接手了。
只是擠奶得耐心，太心急容易弄疼奶羊它就很難出奶了。
“阿岷說你在擠羊奶，心兒就說想來看看。”江清在徐氏的陪同下來到後院兒。
樓安回頭一瞧，“大嬸和阿晴也來了。”
“家裏就剩她娘倆，我想著咱老江家人多，村裏景色也不錯，就拉著她們一起出來了。”
徐氏知曉樓安鮮花餅的方子就是崔梨收的，自然很是歡迎：“說得是，人多也熱鬧，阿岷最近也有新游戲，還可以帶著弟弟妹妹們一塊兒玩。”
“有什麽好玩兒的？”安禾心從小就是跟著江岷在一塊兒玩，倆人之間並沒有陌生感。
“是飛行棋，”江岷向小妹妹推銷自己的游戲，“小安專門給阿岷做的，可好玩兒了。”
“表哥教我們，四個人能玩嗎？”
“四個人最好玩了，”說罷轉身就往外走，“走，阿岷教你們。”
安禾晴拉住說風就是雨的安禾心：“咱們不是來學擠羊奶的嗎？”
樓安聞言帶著歉意說：“剛擠完，下次來玩的時候再來學，專門給你們留著。”
他還以為倆小姐妹是來看的，擠地可賣力，都差點把羊給惹急了。
安禾晴便不再執著，轉頭告知崔梨一聲：“娘我和妹妹們去玩了？”
“去吧，”崔梨說，“記得照顧好弟弟。”
弟弟便是江清家老小，今年八歲，是個哥兒，平日裏不爭不搶，家裏大一些的都喜歡照顧他。
“小朗今日在學堂？”樓安起身問江清。
“是呢，”江清嘆口氣，“讀書起早貪黑的過得比我們這些大人都累。”
“不吃苦頭哪來的功成名就？”崔梨家世好，家裏老小都是這樣過來的。
幾人說著話回到院子，江岷正蹲在地上給人講解游戲，幾個小孩兒坐得板正，儼然一副好學生做派。
崔梨笑話他們：“平日裏跟著嫲嫲學習有這一半用功多好？”
“姑姑您這類比可有些偏頗，”安禾心反駁，“學習能和玩兒一樣嗎？”
崔梨樂不可知：“就你成日歪理多。”
樓安笑瞇瞇問他們：“想不想喝奶茶？”
“想！”江岷大聲回應，“阿岷昨日只喝了一小點就沒了。”
“哦？”江清驚訝，“又是新的吃食？”
樓安眨眨眼：“您待會兒嘗過就知道了。”
這次他不打算弄糯米丸子，昨兒包粽子還剩下些紅豆，再加點紅棗在裏面也是極好吃的。
幾人在院子裏坐下，江清問徐氏：“前些日子聽說大哥家小葉小產了？”
“是啊，”徐氏嘆口氣，“為著這事兒大哥大嫂都不跟我們幾家來往了，昨兒老三去叫他大家一起吃個飯過個節，他們都沒來，還不如兩個小的，還跟我們一道去了縣城看龍舟。”
“怎麽還跟你們嘔上氣了？”江清有些不可置信，“我也是前段時間碰著阿今才知曉大哥家出這麽大事兒，他忙著去學堂只簡單說了幾句家長裏短，別的倒不曾多言。”
徐氏於是把當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跟她陳述一遍，末了心裏還是有些慪氣，“大家原是心都向著她的，這下一桿子把我們全都打翻了。”
“這大嫂真是糊塗，”江清把水杯重重一放，氣憤到，“不說三嫂四嫂，竟是連你都不理了，這也忒說不過去。”
徐氏搖了搖頭，沒再多說。
江清卻是起身，“我得去走一遭，問問大嫂是不是要為個莫須有的孩子連親戚都不要了。”
徐氏連忙脫下圍裙：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江清制止她：“你先別去，我自己去好說話些，怕你去了放不開。”
徐氏聽得心底發涼，哎，沒想到親姐妹如今竟要小姑子幫著在其間周旋，想想都好寒心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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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熱鬧著看一下就行了，”徐氏給大家倒水，“還能像你們幾個小孩子一般瘋玩不成？”
“你們這也回來太早了，”樓安說，“阿岷他們抓魚去了，待會兒在我們家吃烤魚，地裏還有菜嗎？”
“沒啥菜了，”徐氏回他，“我去你三嬸四嬸家看看，順便叫他們一聲。”
“可以可以，”樓安抱來小狗準備餵羊奶，“這小東西一天一個樣，長大好多。”
“跟小娃娃一樣見風長，我走了啊，你爹也還在你四嬸家，過會兒我們一起回來。”
說完她進屋挎上籃子就出了門。
樓安還是照例先炒了醬料，又拿出前兩天新買的布料攤開，明兒小姑和她家小孩兒要過來，他準備畫一張新的，晾著明兒正好可以送給幾個小侄兒。
棋子反正來不及現做了，只能先把江岷的送給他們，明日再去葉師傅那邊重新給阿岷定做一副便好。
畫了好幾張地圖，樓安現在已經很熟練了，就是染色有些費事兒，進行到最後一個色塊的時候徐氏領著一大堆人進了院子。
樓安憋著口氣全部塗完，而後小心翼翼把地圖攤著掛在晾衣繩上。
院子裏大家已經或坐著喝茶或蹲著擇菜地被徐氏給安排好了。
樓安去屋裏找了一圈，找到幾個小木樁給三位女士墊屁股下面，“將就坐著吧，一會兒腿麻了。”
徐氏看向他：“今兒還是在外面做？”
“在外面做，那盆兒夠大，放四五條魚都綽綽有餘，到時候咱們還是先吃魚再煮菜。”
“這小竈臺式搭的不錯，”江大田細細看了半晌，“不像是個生手，就是下大雨容易淹著。”
“吳屠戶小兒子幫忙搭的，說是他爹教過他，”樓安瞅一眼竈臺，“確實搭的很好，燒火來得很快，不過我瞧著他搭得也簡單，壞了下次再做魚時叫他搭就成。”
江大田含笑搖頭：“你爹可是咱村兒打竈臺一把好手，讓他支個可以拆卸的棚子，搭個好一些的竈臺，想用就用也不費事。”
樓安望向江大生，一臉的期待。
江大生頷首：“又不是什麽大事，等哪天空了我去藕田挖些稀泥回來就給你搭了。”
說著話處理好素菜的功夫，幾個小孩兒提著水桶回來了，各個臉上喜氣洋洋的神態暴露了他們這次的收成。
未待樓安發問，江岷就主動告知：“我們撈了四條，好大的魚！”
江大遠就坐在門口的方向，順勢一看，樂了：“小子們可以啊，這一條得有五六斤了！”
“是江照哥游水到中間的石塊山撈的，”江岷趕緊說，“衣服鞋子都打濕了。”
難怪沒看見江照，感情是回家換衣褲去了。
有幾個中年力壯的男人在場，殺魚這種小事自然就輪不到樓安了。
他只用蔥姜擦著魚身去腥，而後加了些酒腌了兩刻鐘。
期間他拿了兩幅竹牌給院子裏大人玩，沒想到玩了幾把大家竟然贏起了銅板，也不大，輸贏就是一個銅板，玩得很是樂呵。
樓安把魚煎好，用大鐵盆裝上，倒上秘制的醬料而後扣上鍋蓋端進了院子。
江盼倒是沒跟他們一塊兒玩，坐在小竈前已經生好了火。
樓安把盆放竈臺扣上鍋蓋，問她：“怎麽不跟哥哥姐姐一塊兒玩？”
江盼看著他很是懂事地開口：“想幫嫂嫂燒火，等你出來一起玩。”
樓安心底熨帖，大笑著拉過她：“現在沒什麽事兒了，來一道玩兒吧。”
魚出鍋的時候，大家不約而同停下了游戲開始收拾桌面，小孩子們是早就期待著了，大人們聞著香味兒也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。
何氏幫著把竹牌收攏放到堂屋，出來的時候不禁感嘆：“咱這些老家夥今日竟還沾了小輩的光。”
李氏無比讚同：“小安手藝是沒得挑，嫁進大河村這些年生活好了不少，大遠平日見著啥好吃的好玩的，只要不是太貴價都給我們娘兒幾個買回來，但小安的吃食我們還是吃一次驚艷一次，吃不夠一般。”
徐氏聽人誇自家兒媳，臉上有光，與有榮焉道：“可不是？這腦子就像用不盡似的，老能想出些新奇又好吃的菜式。”
“這玩的不也是？”江大田今兒贏了錢，心情很是不錯，一改平日老實的性子，跟著大家開起了玩笑，“要不說小安是神仙轉世呢？”
這漂亮話一茬一茬地誇得樓安很是羞恥，他把魚分裝在幾個大盤子，而後邊下素菜邊說：“原來我在叔叔嬸嬸眼裏這麽優秀呢！”
“可不是？”何氏捂嘴笑，“就連盼盼都成天在家念叨你，老少通吃啊小安。”
這話說得……
晚飯過後，天才擦黑，幾個嬸嬸幫著洗好碗打掃了院子衛生才領著孩子丈夫一路歸家。
徐氏關上門坐在院子裏喝著米酒，“這日子真是賽神仙啊！”
然而節日就這麽一天，第二天江清還得帶孩子回來，一家人簡單洗漱一番便各自回了屋。
江清一家第二日來的很早，同行的還有崔梨和她家小女兒。
彼時樓安正在後院兒接羊奶，聽聞一聲馬嘯，他趕緊推蹲在旁邊的江岷：“快去看看，小姑他們應該到了。”
江岷歡呼一聲：“那阿岷先過去啦。”
奶羊最近吃得料很足，很能產奶，家裏每天早上都能接一大碗，平日裏這一般是江大生的活兒，今日因為他出門買肉，這事兒便被樓安給接手了。
只是擠奶得耐心，太心急容易弄疼奶羊它就很難出奶了。
“阿岷說你在擠羊奶，心兒就說想來看看。”江清在徐氏的陪同下來到後院兒。
樓安回頭一瞧，“大嬸和阿晴也來了。”
“家裏就剩她娘倆，我想著咱老江家人多，村裏景色也不錯，就拉著她們一起出來了。”
徐氏知曉樓安鮮花餅的方子就是崔梨收的，自然很是歡迎：“說得是，人多也熱鬧，阿岷最近也有新游戲，還可以帶著弟弟妹妹們一塊兒玩。”
“有什麽好玩兒的？”安禾心從小就是跟著江岷在一塊兒玩，倆人之間並沒有陌生感。
“是飛行棋，”江岷向小妹妹推銷自己的游戲，“小安專門給阿岷做的，可好玩兒了。”
“表哥教我們，四個人能玩嗎？”
“四個人最好玩了，”說罷轉身就往外走，“走，阿岷教你們。”
安禾晴拉住說風就是雨的安禾心：“咱們不是來學擠羊奶的嗎？”
樓安聞言帶著歉意說：“剛擠完，下次來玩的時候再來學，專門給你們留著。”
他還以為倆小姐妹是來看的，擠地可賣力，都差點把羊給惹急了。
安禾晴便不再執著，轉頭告知崔梨一聲：“娘我和妹妹們去玩了？”
“去吧，”崔梨說，“記得照顧好弟弟。”
弟弟便是江清家老小，今年八歲，是個哥兒，平日裏不爭不搶，家裏大一些的都喜歡照顧他。
“小朗今日在學堂？”樓安起身問江清。
“是呢，”江清嘆口氣，“讀書起早貪黑的過得比我們這些大人都累。”
“不吃苦頭哪來的功成名就？”崔梨家世好，家裏老小都是這樣過來的。
幾人說著話回到院子，江岷正蹲在地上給人講解游戲，幾個小孩兒坐得板正，儼然一副好學生做派。
崔梨笑話他們：“平日裏跟著嫲嫲學習有這一半用功多好？”
“姑姑您這類比可有些偏頗，”安禾心反駁，“學習能和玩兒一樣嗎？”
崔梨樂不可知：“就你成日歪理多。”
樓安笑瞇瞇問他們：“想不想喝奶茶？”
“想！”江岷大聲回應，“阿岷昨日只喝了一小點就沒了。”
“哦？”江清驚訝，“又是新的吃食？”
樓安眨眨眼：“您待會兒嘗過就知道了。”
這次他不打算弄糯米丸子，昨兒包粽子還剩下些紅豆，再加點紅棗在裏面也是極好吃的。
幾人在院子裏坐下，江清問徐氏：“前些日子聽說大哥家小葉小產了？”
“是啊，”徐氏嘆口氣，“為著這事兒大哥大嫂都不跟我們幾家來往了，昨兒老三去叫他大家一起吃個飯過個節，他們都沒來，還不如兩個小的，還跟我們一道去了縣城看龍舟。”
“怎麽還跟你們嘔上氣了？”江清有些不可置信，“我也是前段時間碰著阿今才知曉大哥家出這麽大事兒，他忙著去學堂只簡單說了幾句家長裏短，別的倒不曾多言。”
徐氏於是把當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跟她陳述一遍，末了心裏還是有些慪氣，“大家原是心都向著她的，這下一桿子把我們全都打翻了。”
“這大嫂真是糊塗，”江清把水杯重重一放，氣憤到，“不說三嫂四嫂，竟是連你都不理了，這也忒說不過去。”
徐氏搖了搖頭，沒再多說。
江清卻是起身，“我得去走一遭，問問大嫂是不是要為個莫須有的孩子連親戚都不要了。”
徐氏連忙脫下圍裙：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江清制止她：“你先別去，我自己去好說話些，怕你去了放不開。”
徐氏聽得心底發涼，哎，沒想到親姐妹如今竟要小姑子幫著在其間周旋，想想都好寒心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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